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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9-11 08:38:2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深秋,北京,城东高档商业区SOLANA蓝色港湾唯一的一家书店——单向街。
口袋里剩这月的最后一百块钱,可看到收银员丫丫,想着与她正面招呼时不拿本书实在不妥,只得选一册《小说稗类》。嗯,就算今儿不买下次还得买嘛——我这样安慰自己。结账时丫丫少收了两块钱,这理论上也是不合乎规矩的,心里难免因这等小小殊待儿窃喜一下。惯常的口头问口,搭两句茬,在整个过程中双方脸上都带着笑意,仅此而已。现下归纳,和丫丫,和店长燕安均能保持此等默契,招呼时同步微笑,同时结束,然后迅即各自忙碌。对她们与与首席男公关小武的唯一区别就是——对一个大男人不用笑得那么热情,拍一下肩膀,碰一下手臂,说句“嗨”“拜拜”就成。(亭亭玉立的大美女杨柳太腼腆了,不好;Pan姑娘不常见)
上得二楼,连坐带站已聚集了好些人,最多也只能挤到中间阳台门口处,隔着前面的座位席和几个站着的女孩子还大概看得到嘉宾席位,(终于发现个子高点儿的好处了)就保持这个状态挨了一个半小时。苦!
豆瓣统计的活动人数已达1100多人,刷新单向街豆瓣有记载以来的最高纪录。上次的纪录保持者是张(鸣)陈(丹青)梁(文道)吴(思)四个老男人,心里盘算, 与此同等声势,能使主办方把活动安全问题空前重视(Pan姑娘豆瓣上发帖提醒,小武在现场也提示,注意安全,不要发生踩踏,引起大家哄笑)的两岸文人还有贺卫方莫言余华张大春朱家姐妹。额,别的貌似就没了。晚间与呆呆在微博讨论中国还有哪些不曾在这里出现过的嘉宾会超过这样的阵势,我补说了龙应台和韩寒,她接不下去了。。。。
其实,并不是这些人最牛,只是他们比较热,各高校坐冷板凳的教授或体制内体制外各类学者水平超这些人的有的是(这句话限定的是在公共领域,至于小说界,大陆比余华莫言钟阿城,台湾比张大春朱家姐妹强出一大截的就未必有了)。例如清华秦晖教授相貌不佳,讲话口音颇重,一本书加印一次仅两千册,是陈丹青的四分之一。可有哪个人敢说秦教授的水平就比陈先生低了呢?
这样的流行未必是好事,可也不一定就是坏事。多少媒体打造了一个公民韩寒,官家喜得有此一人以证中国确实开明,民间喜得有此一人以为全体青年效仿。只有那个二流艺术家造型的许知远(卷曲的长发披肩,从来是邋里邋遢的模样),平时默默无闻,只是在小型的聚会沙龙上出现,出一本书还没太大销量,某次一出手就是《庸众的胜利》。他流行度比不得韩寒,没韩寒帅,文笔也没有韩寒那样讨人喜欢,唯一胜出的地方就是学历高。那篇文章颇引起一番口舌之辩——所谓意见领袖青年偶像,最后还是被消费的下场,人们点击他的博客买他的书,就算开放了眼界,明白了些道理,最后未必有个任何实质性的结果 ,看完了这本书,听罢讲座出了这个门,该怎么样还怎么样。有谁会按韩寒说的身体力行。(这是我极弱智的理解,有兴趣的可以看原文)
当然,许老板(单向街幕后一号老板)这话没错,只是他自己也被绕了进去,他不也是和韩寒一样被消费的对象吗?可他的提醒终归比韩寒多了一条,值得我们警醒。喜欢韩寒,终归比喜欢小沈阳有本质的不同,许老板也得承认嘛。(我也很喜欢韩寒的,也喜欢小沈阳,只是有区别罢了)。当然,关于许老板文中所言那先生的问题,那不是我辈敢妄言的了。不是怕什么禁区,而是有所敬畏,不敢妄自菲薄。(打这篇文章时,我同时在网上翻阅了关于许知远那篇文章的资料,诸多反驳者。许的文章确实有以偏概全之嫌,可我觉得不可思议的是,为什么不看许的忧虑是否正确是否有道理是否值得我们借鉴,而要站在道德高度去猜度许是借韩寒上位出名?对于这种思想,只能说一句QNMD,不抢占道德制高点会死?而且,这世界未必人人都奢求名利的。)
这1100多人,若全到是肯定会出事的,就算来一半550人也很危险,因为单向街两层只有百十平米,楼梯的台面短小,上楼必须小心楼上讲座现场摆有很多椅子沙发,过道不足半米还挤满了人,楼上楼下工作人员就那么五七个人, 维持秩序很难。不过还好,来这儿的人学历一般不会太低(我算垫底儿的,虽未曾统计,可我确信),在这等情况下他们还会保持秩序,怎么说也不会在散场时起哄(排队签名的和直接退场的会形成冲撞之势最容易出现危险)。其实单向街三百多期以来观众再多也未出过什么真正的安全问题,只是书可能因此情形丢的厉害些吧,可见孔乙己思想还是蛮有市场的。
统计1100,实际到场越三四百人吧(目测)。好些到场者诧异于刘瑜一个女政治学博士,在国外读书教书,刚刚回国怎会有如此影响力(单向街沙龙从不讲过成功学。呃,你懂我这句提醒的意思了吗^_^)。她只这两年之内出两本书 ,平时只在报章和网上甩些帖子,相较梁文道陈丹青多年的积累应属迅速蹿红之类的。依靠我个人观感,她符合了我自己对女性最完美的想象(说意淫也无妨),相貌清秀、学识够广( 是学者型的)、摆事实讲道理文字通俗。最最关键的一点是,足够聪明——她字里行间的睿智。她的文章时时让你在阅读的过程中失笑(原来世上有那么笨的人哪),要不就让你在结束后思索三五秒哑然(这个人原来是我自己)。她的趣味与立场尽皆在文字间暗暗道出,这样聪明的女人怎不讨人喜欢?文青与愤青在她身上完美融合,到场的围观者中想也囊括了这两种人,此次话题为政治,讲座过程中诸多女孩儿退场,当是纯粹的文青罢 。
事后,活动时坐在刘瑜两米左右的地上进行微薄直播的呆呆(她面前被人放了一个活动宣传画的易拉宝,要拍张照片传上网还得爬起探出身来,可怜到家了)告诉我,签名环节有好几个男孩儿给刘瑜送玫瑰和食物呢!呃,我嘞个去,这不是年轻人应该对待刘老师的态度吧。我若不是没索要签名就离场肯定要问那些人:诶,你们清华的吧?刘老师刚回来你们就这么急着套近乎?怎么。怕考试他不让你们过?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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